救命蛙(有梦版)

我们的青春,就在这里。

【零薰】安慰剂

*半原作背景,二年级特殊关系捏造

*全文7k+

*ooc,私设多,纯属造谣,不喜欢请及时退出

*部分剧情来自剧版《繁花》






SUMMARY:酒精、安眠药、冰淇淋以及其他。 

 

 

 

今天对live house的小老板来说,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日子。 

 

快要按起火星子的计算器、盆满钵满的钞票、热闹到有些喧嚣的背景音,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无缺。 

 

除了他的那杯乌龙卡西斯有点太酸了。 

当然这也不是他自己要喝的,是别人请的,准确来说,是店里来了个财大气粗的请了在座每人一杯。 

 

那人问他有什么推荐的,小老板随手一指,兴许是太忙了没顾上看,竟然不是最顺手的兑水橙汁。 

不过没关系,反正喝什么都是他赚钱。 

 

Live house能有今天人满为患、营业额创下历史新高的盛况,全都要归功于我们小老板过人的商业头脑。 

一开始只是有人来live house找朔间零,追星的、暗恋的、求他办事的,总之是络绎不绝。不过这天底下哪有这样巧的缘分,更何况这人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国内,因此通常是见不到这位大明星本尊的。 

有人只是来碰碰运气,不过更多人会去吧台后面找live house的小老板,留下自己的号码,请他帮忙转交给朔间零。 

不过求人自然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换零钱还要先买份报纸呢。那些人也不好干巴巴地直接开口,总要先在他这买点什么东西,兑水橙汁或者啤酒,反正也没什么区别。 

 

最受欢迎的还是番茄汁,羽风薰想不明白这么奇怪的东西除了朔间零到底还会有谁喜欢喝,怎么看怎么像超级粉丝盲目跟风,纯纯被朔间零害了。

不过他才懒得管这些,反正钱赚到他口袋里就是他的、别人爱喝什么他也管不着。 


这些人大多迷信地认为,只要花的钱够多、拿出的诚意够打动小老板,羽风薰就会在那谁面前帮他们多美言几句,被回电话的几率也就更大。

殊不知这黑心小老板每次都是用回形针把一大摞形状材质各异的纸片打包,随手扔给朔间零就算交差。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么多人他哪记得谁是谁,没漏掉你的就算很负责了。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一秒种良心上过不去的忏悔时刻,已经嘱咐了朔间零好几遍别忘了打,毕竟他平时跟男人多说一句话都想吐,怎么想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反正他又不是开黑店的,菜单明码标价,客人自愿掏钱,小老板微笑服务,喝不完还支持打包带走,他羽风薰挣的都是良心钱,难道还能有人上法庭告他不成。 

 

来的人多了他也偶尔会反思,自己和朔间的关系看起来真的有那么亲近吗。不过这点微不足道的想法很快就被淹没在铺天盖地的钞票里,见钱眼开的小老板哪还顾得上想那些有的没的,眉眼笑得弯弯的,看不见的大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像一只漂亮又狡猾的狐狸。 

 

后来为了公平起见,商业眼光过人的小老板干脆在店内明码标价,本店消费满3500円就能在羽风薰这留号码,当期谁花的最多直接黑箱保送,真是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花到就是赚到、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归功于早早就在SNS上做了宣传,只是试营业的第一天而已,店里就被挤得水泄不通。概率像中彩票又如何,大概人类总是有点赌狗心里,都想着一本万利的好事能落到自己头上,于是这桩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就这么被聪明的小老板做成了。 

店里人手不够,羽风薰会也不约了,留在店里帮忙收钱,右手记单子左手按计算器,嘴上说的是谢谢惠顾,实际上脸都要笑烂了。 

 

那位豪气干云的大金主就是在这时候来到店里的,请在座的每人都喝了一杯小老板倾情推荐的乌龙卡西斯,自然也包括羽风薰本人在内。 

 

他还要算账,怕自己脑子喝晕了,但送上门的生意哪有不做的理由,他笑着说几句客套话,转头跟调酒师说他的那杯少放酒。调酒师姐姐冲他wink,没过多久一杯巧克力色的乌龙卡西斯就被送到了小老板面前。 

这时候店里的客流已经没那么密集了,羽风薰也难得忙里偷闲地玩了会手机,他端起杯子象征性地抿了一口,然后就被酸得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 

 

他对酒没什么兴趣,却也为了撑面子喝过一两次,印象里这款虽然是酸甜调为主的、但也没有这么夸张。 

 

太酸了。 

他活了十几年从来没喝过那么酸的东西。良好的家教和对仪态的重视还是让他把嘴里那口东西咽了下去,那味道不像黑醋栗、也不像柠檬,突如其来的酸度几乎让他的味觉系统崩溃,他试图辨认,却无法将那感受同经验里的任何一帧对应上。 

 

调酒师冲他晃了晃手里的半个柠檬,比了个未成年人禁止饮酒的手势,黑醋栗甜酒被善良的大姐姐全部换成了不掺一滴水的柠檬汁,毕竟给自家小老板喝的当然要真材实料。 

 

像酸橙的内脏在口腔里爆裂,血腥气般将摇晃的神智占为己有。过度饱和的太阳光和不平衡的雨水、孕育出的嫉妒的水果,在狭小的玻璃杯子里、借着酒意种植下愈成熟就愈酸涩的因果。 

 

他忽然有些泄气,自暴自弃般地将那些酸味的汁液一饮而尽。苦涩的、甜蜜的、无色无味的,似乎有不只一种味道滑过了舌尖。货真价实的零摄氏度流淌进滚烫的肺腑,像一条路径明确的溪流、单枪匹马地闯入寂静又忧郁的春天。 

 

 

live house已经打烊了,喧闹的场所变得空无一人、会格外寂寞吗? 

他从里面锁上门,却没心情点帐。和预想中刚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开始数钱的场景不一样,酒精的后劲顺着血液循环涌进大脑,他突然有点困了,门外昏暗的灯光隔在玻璃酒柜后头,模模糊糊却照得他眼角湿润。 

 

即便如此他还是吃了安眠药,他害怕会中途醒来、害怕不能一觉睡到天亮。冬天的夜晚太安静也太寒冷,他讨厌这样的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悄悄地入睡了、唯独他还在不识好歹地呼吸和感知。 

医生曾经警告过他关于药物滥用的事项,他没放在心上、依旧不计后果地依赖。 

 

——依赖死物,总好过依赖他人。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也没地方可去,就这么以一个不那么舒服却也懒得换的姿势斜躺在沙发上。 

安眠药和那点模糊的光线显然比年代久远的相片更像他的母亲,轻柔地把他送进不见归路的梦乡。 

 

被过度缅怀的过去、相互掣肘的情感、糟糕透顶的人生,全部都融化在漆黑的困意里,形成一口富含矿物质的光怪陆离的地下溶泉。

睡眠和安眠药是他的安慰剂、是他逃离世界的船票,他嘴里含着无色无味的药片、像希腊人在死者口中放入一枚银币,他不在乎生的彼端是天堂还是地狱,只要逃跑就好了、只要睡着就好了。 

 

 

羽风薰就这么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朔间零推开休息室虚掩着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狭小地茶几上杂乱地放着安眠药和玻璃酒杯,羽风薰别扭地蜷缩在和他身高并不相称的沙发上,脸上的酡红尚未完全消散,斜射的灯光在他睫毛以下投射出一片美妙的阴翳,沉重又虚无、像梦的影子。 

 

live house的钥匙是羽风薰给他的,偶尔有无处可去无人收留的夜晚、小老板特别恩准他可以在这凑合一夜。 

 

只不过他极少在这时候的live house里见到羽风薰,更何况是这种喝多了还用安眠药配酒、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没人管的小老板。 

朔间零有些慌乱,还好他今天没回公寓而是先来了这边,他不知道羽风薰吃了多少药,伸手覆上薰的脸颊、滚烫的温度像触碰到太阳。 

 

他试图把羽风薰叫醒,一遍遍喊薰的名字、从司空见惯的羽风君到幻想中的薰君,心想如果这一次还没有反应他就打急救电话。 

 

 

“……朔间?” 

 

好在我们小老板真的只是喝多了,微弱的光线盛在浅灰色的无名海,温暖又闪耀的一颗、像从永无之境窃取的天恩。 

 

视线被那光束吸引,冰层塌陷一般、将他带入深不见底的透明地狱,四目相对的时间已经超过三秒,连空气都显得有些尴尬。 

明明有能够顺利脱身的理由,字句却堵在嘴边不知何去何从。因为担心对方死掉所以才凑这么近、还过分亲昵地喊人家名字,这种话到底要怎么说出口啊。 

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一毫米之外、因为饮酒而有些干燥的嘴唇,却是他终其一生都无法抵达的一亿光年。




全文见plq



好久没写了,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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